从形式上来讲,旅行其实是一种路过。无论你对这个地方有多么喜欢,只要身在旅途,几乎就注定要落入“萍水相逢”与“就此别过”的俗套剧情。
但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。
那便是衢州。犹如老家,时挂心头。
“梅子黄时日日晴,小溪泛尽却山行。”初至衢州,你或许会在江郎山一带,为巉岩壁立、绿荫延绵所生出的奇秀所惊艳;又或许会在九华、万田两乡,为悠悠清溪与田园屋舍相衔处烟波一色的素雅所折服。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让你深感“不曾离开”的理由。回忆涉溪戏水的心旷神怡,回忆兔头鸭头的诱人辛辣,回忆自己造访某个古村时,当地人好似迎接游子归来一般的笑容……想到这里,心中便有了乡愁。
那就是衢州带给你似曾相识的“老家”滋味了。
这得归功于衢州的水。先说衢江。她以丰润细腻的流水塑型手法,造就了此地山川的深刻与都市的藩昌,不论你是寻山访水问情,还是一窥古城风流,随岁月流转而尘埃落定以后,这些无疑都成了乡愁实体化的寄托。
而乡间的溪流则隐匿着不少野趣。庙源溪、周村溪、保安石鼓香溪等出尘避世的溪流,初逢时你也许会觉得它们有些散漫,即便是循着高高低低的山势走向,行走却也不快,泠泠咚咚,悠闲得很。正是这样不疾不徐的性子,孕育出了最让人流连的乡村。拿如今声名鹊起的七里香溪来说吧,这里的村落零星散布在溪床两岸的山坡上,爬上山坡就有乌瓦白墙的民宅,叩门而入,时常会有一位淳朴热情的当地人烹茶相迎。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嬉闹的孩童,与滩涂间掠过的一对白鹭,放在唐诗宋词风行的年代,七里香溪等地恐怕已载满了岁月静好的各式说辞。而这般清幽娴静的地方,自然让人想多来几次,多待几日。
所谓望水归家,也许有且只在衢州这里,你才能在望见悠远水韵的刹那,恍悟到同样悠远的乡愁吧。